Helena Kok's 日記 - 长坡脚
这几天我真正了解到电力对我们日常生活的重要。我在红坡头过的一个月，虽然雨水比较少而导致用水方面有点儿不足，但至少还有电；在长坡脚这里，一个人要学会如何应付未洁净过的水和电力的缺乏，我真的很佩服顾老师，他是这里道明小学的唯一一位老师，他像我一样从城市世界走来这个村子，但他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叁个多年头，我可以想像他开始的时候，是多麽难适应这儿恶劣的环境，还有往後不断的努力解决没有电所引伸出来的问题，我们的手机总是用不著，因为要冲电，要走到遥远的城市，或者要走两个小时路到最近的村子，真的是非常不方便的。
我来到这里的那天，顾老师在桌上放了两杯水，一杯是透明的，另一杯则是黄色的，他叫我试试两杯水的味道儿，我试了试，发现黄色那杯水有一道很奇怪的味儿，他解释说透明的水是从山下的一个水塘取的，从学校到水塘要走大概两小时的路，而黄色的是从学校後面的水窖取的，水窖是几年前建成的，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水变成黄色了。这两种水都是未有经过洁净过滤的。他向我担保说，假如我受不了那水窖的黄色水的味道，他可以为我从水塘那边提水，我马上告诉他，我可以饮用黄色的水，那时候，我们所处的课室黑板上有一段的祷文，我望著祷文，说：「别担心，如果主要我因为这里的水而生病，那就让衪的旨意奉行罢。」他笑了，大概是因为佩服我们这群教友如何把我们的主看成所有问题的唯一和最终解决方案。他续说道：「无论如何，所有我饮用的水都要必须要沸腾至100度才能饮用。」
这几天，我都在用著这些水，饮用，做饭，清洁，我还是无恙啊！每次当我望著那瓶黄黄的水，都会心微笑，因为我再一次肯定：主与我同在。
2009年12月1日
时间表基本上都是跟红坡头一样，八点开始上课，下午四时下课，只是由於没有电的关系，吃午饭和晚饭的时间都要早一点，分别是早上十点和下午六点，而且不能像红坡头那样让学生晚上到学校补课。
就如红坡头，我是英语，音乐，体育及画画科目的老师。聚积了上一个月在红坡头的经验，我现在已经不太紧张了。昨天我跟小朋友来共聚了一整个下午，我首先在英语课中介绍了自己，然後技巧地问了他们几个英语问题，从而测试他们的英语水平，我的结论是，他们都有巩固的英语底子，这些年来用心教导他们的顾老师应记一功的算吧。
下课後，他们要带我到处看看村子和週遭山峰，我拿著照相机，每当他们说：老师，看那边！我就拍一张照。一路上，他们一直唱歌给我听，哈哈，他们多喜欢唱歌啊！
在那心旷神怡的山顶，他们让我看山脚那边长长的河，是他们每个星期沐浴的地方，的确是个很宏伟的景色啊！河的旁边，有一幢小房子，相信是有人在里面工作的，正在我们坐在山的悬崖边休息时，我们看见有人从那个小房子里走出来，当我的学生看见他时，突然变得兴奋起来，向著那人边叫边挥手，那时候，我心想：就只是一个人，何以令他们如此兴奋呢？
对了对了，他们甚少见村子以外的人，对他们来说，所有外面世界的人都是外星人，他们当然兴奋。在某程度上，住在长坡脚就像被困在监狱，他们都被剥夺认识村子外面所有美丽和有趣的东西的权利。从那一刻起，我决定带他们到城那边看看，让他们看他们有权看的东西，更何况，最有效的教育可不是让学生亲眼看见和触模吗？
当我们回到学校时，已经是五点多了，是时侯叫孩子们回家吃晚饭了，但是他们都不想回去，他们只爱跟我在一起，就算我回到我的房里边，他们都呆在操场上渴望我再次出来，我洗过脸後，从房间的窗子望出去，看见他们还在待著。突然，我望著那放在地上的家庭装乳酪牛奶，想出了一个主意：一盒家庭装共有24小盒装，减去我前两天喝掉的两盒，应该尚馀22盒，刚刚好分给他们。於是我使托著22盒牛奶走到操场把牛奶全部分发给小朋友，他们逐一接过牛奶盒，说过：「谢谢老师。」但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马上把附在盒上的饮管插进饮孔，把牛奶渴光，只是不断观察盒装的前前後後，什至把印在盒身上的产品资料一一读出来，成份、重量、出产商等等。我觉得很奇怪，但我没有问他们此举为何，我下意识地从一位小朋友的手中慢慢取过了牛奶盒，然後帮他把饮管导出透明袋子，放入饮孔口处。那时候，所有小朋友都跟著我的做法，把饮管导出，然後把它插进饮孔饮用。我终於明白了，就是因为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盒袋饮品，所以根本不会用饮管！
2009年12月2日
在今天的英语课，我给他们每一个起了英文名字，我把每个英文名字分别写在22张小纸条上，叫他们逐一上前到教台接过属於他们的小纸条，并跟我学习英文名字的发音，他们都表现得很兴奋，我吩咐他们要开始熟悉这个自己的名字，因为我会开始叫他们的英文名字。他们回到自己的座位，不断练习我刚教他们的发音，手紧执著小纸条，好像抓著黄金子一样。
到现时为止，我对眼前所看见的一切都感到很惊讶，不是因为没有电或者是没有水，而是这些村民待人的方式。人们经常锐，资源的缺乏使人因为求存变得自私，而没有受过教育的人是奸狡的，我在这里只看到这些观念的相反。这里不论是什麽年龄的人，都是很善良、有礼和无私，而且也很虔诚，我想，可能是他们的信仰使他们成为好人 － 或许他们不会写字，但他们会祈祷；或许他们不会用你的语言跟你说声谢谢，但他们会执著你的手，并用真挚的眼神望著你。
音乐课以後，我教他们玩了3个集体遊戏，这些遊戏包括了在猛烈的阳光下跑跑跳跳，这些对我的「这个年龄」真的是有点透不过气来，毕竟，我只能怪我自己，因为就是我自己从儿童遊戏指南书上挑了这些游戏 ...好不容易，4点钟了， 在协调 22个孩子玩遊戏後，我的精力已经完全耗尽 。我告诉他们，课完了，他们可以自由回家或者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由於他们都是听话的学生，都坐在课室的门口停下来，而我则回到自己的房间清洗那遍布我的脸和颈部的汗水。但是，当我走出我的房间，他们还坐在那里，完全没有离开的迹象。然後，其中一人（大概是被其他选中的发言人）对我说：「老师，我们希望你能继续与我们玩刚才的那些遊戏。」那时，我认识到他们的生活是如何乏味，以及他们如何珍惜娱乐的新途径。
事实上，即使他们总是面带微笑，时时唱歌，我总能在他们眼中看到悲伤和孤独。没有电的特殊生活条件使他们的童年沉闷和悲伤，孩子不应该是这样的，我多麽希望明天的来临，让我可以带他们到城里痛痛快快地玩一个週末。
从昨天开始，顾老师和我一直在计划带学生到城里的事。我们把他们分成几个小组，分别在每一个週末出发，以便能给予他们充分的照顾。我写了我们的行程在黑板上，以及我的手机号码，吩咐他们回家向他们的父母报告。我们将於週五午饭後起程到开远市，在那里的酒店逗留两个晚上，到了週日，我们会在吃完午饭後回来。至於交通方面，原计划是要步行两个小时到达村郊区，在那里乘城市的公车，但今天，顾老师联繫了一个人，这个人是另一个村子的，他可能会愿意用他的8人车载我们去开远。经过一番谈判，他同意以合理的价格带我们到城里。但是，为了到达这个司机的村莊，我们仍然需要走两个小时的路 。
其实，承担这个带小孩子的责任，我感到有点紧张，因为我不知道他们会如何反应，在这样一个不同的世界里，危险无处不在，看好他们可不容易啊！所以，我严重警告他们，一定要紧紧地跟著我，因为城里将会有很多的交通，以及，最危险的，是隐藏在每个角落的拐带儿童者 。我必须强调这最後一点，使他们不会离开我的视线範围。今天晚上，我会向天主祈祷，祈求天主保佑我们这个首次出游能够成功。
2009年12月7日
我们去过城了！就如我祈求上主，这次外游非常成功！以下就是我的报告：
我先把他们带到电梯，解释给他们听每个按钮的作用和多层楼宇的结构，他们没有真正体会到多层的意思是什麽，或者是，电梯会为我们做些什麽，直到他们从房间的阳台看到下面的街道，他们才终於明白这些。
顾老师和我会分别带4个男孩子和4个女孩子在各自的房间 ，去我们女孩子的房间前，我把他们全部领到七楼，顾老师和男孩子的房间，在那里的浴室，我教他们如何使用厕所，冲厕所的手制，水龙头，还有淋浴器。当他们看到未烧过的开水从水龙喉走出来时，他们是多麽的惊讶！作为这一课的作业，我叫他们每一个睡觉前，好好利用热水和淋浴设备来洗澡 。最後，从週五到週日两天半内，他们共洗澡六遍 ！ 每遍都持续不少於 5分钟，而且总是成群结队的走进浴室。对他们来说，开水从头顶上下来实在是太有趣的事情了！
但是，淋浴的吸引力还未能及得上电视呢，他们沉迷於电视，晚上不愿睡觉，一大早便起来，目的就是为了看电视。我听顾老师说，他们以前已经在另一个村子看过电视，但总是看不够，对了，电视不是自己的，主人家要你走，你能不走吗？而且这个村子离长坡脚也挺远呢。
然後，我们上街去买衣服，由於零售商店都集中在步行街，所以我把他们带到一间商店，那是一间我在路过时看到的，那儿有漂亮童装出售。作为女性，我在给他们挑衣服时，把天生爱美和母爱的天性表现无遗，使我在挑给他们的每一件时很 ""挑剔""，从风格，颜色，我只是想挑最好的。但是，他们从来没有向我要求任何东西；反之，任何一件由我挑的毛衣，裤子，他们都表现得非常喜爱，好像在告诉我，只要是老师选的，就是他们的宝贝。
至於吃的，我带了他们去一个吃米线的地方，米线是云南著名的麵条。米线在长坡脚很少，只有当米线小贩从遥远的城走到那里时，他们才可以用大米跟小贩交换，因此，米线很快成为了他们的第二个""最爱""，紧次於电视。
每餐後，我总是要带他们买冰淇淋，但有一个条件，就是大声用英语读出冰淇淋的这个单词。其中一次，当我準备为冰淇淋付钱的时候，有一位小朋友从她的口袋里拿出十块钱， 这些钱可能是她的父母给她应付可能出现的紧急情况之用，她说：「老师，让我来为冰淇淋付钱。」太可爱了！我笑著对她说：「跟老师一起不需要用钱的，因为老师会照顾你们。」这时候，我感觉自己像一个母亲爱护孩子和受孩子爱护。
在第二天，我把他们带到了一个美式的快餐店吃午饭，但店子的服务真是远远能称得上快餐，在半小时内，我们所点的菜，就只有一小部分来到桌子上。所以我决定离开这个地方，去找其他地方继续我们的午餐，但是，孩子们都表示，他们已经吃饱了。我说：「 没可能，你几乎什麽都没有吃!」我坚持要去，很快就在另外一个餐厅坐下来，我点了一些菜，当菜来到我们的桌子，这些小孩子就好像挨饿了好久似的，狼吞虎嚥！我很感谢自己没有相信他们的话，否则，整个下午他们将被饿死。後来，顾老师告诉我，他们的想法是这样的：如果老师继续付钱 ，我们很快就会把她的钱花光，所以他们都说已经吃饱了，他们不想你在花钱呀。我听了以後，马上转过头跟他们说：「 老师有工作的，所以她能赚钱；当老师的钱用尽了，她总是可以再工作，赚更多的钱。明白吗？」
这样能关心别人的小人儿，很多大人儿在这方面也望尘莫及。他们又再一次给我惊喜了。
我的计划之中，包括了买一些篮球，足球和羽毛球拍， 使他们不仅仅是玩著学校里唯一的乒乓球，能有更多的选择， 所以，午饭後，我们便走了几间店子选购这些东西。剩下来的，我们在市中心逛逛，吃吃冰淇淋，蛮轻松愉快的。当天开始黑，我便带他们吃他们喜爱的米线，然後回到酒店房间，让他们先洗澡，然後看电视直到深夜。
在最後一天，我们找到另一个司机来送我们回去，但是，顾老师想藉此机会在城里买一些蔬菜，我便与孩子们在车上等他买菜回来。当我们正在等待时，他们终於说出了他们的愿望：他们问我：「老师，可以给我们买糖果吗？我们要买糖果回去哄我们的弟弟妹妹。」从到城的第一天到现在，他们没有为自己想要的说半句，但是，为了他们爱护的弟弟妹妹，他们什麽都可以做。
他们又一次给我惊喜了。
在开远吃了太多，我感到应该是时候了放下一些多馀的脂肪，所以我决定去村子外面的山区跑步。但是，要走出居住的範围，必须经过那些躺在""边界""兇猛的狗，他们忠诚地趟在那里守卫著主人的家。除了跳蚤， 我最害怕的，就是兇猛的狗，所以，我要求两个男孩子陪我走过这些狗，然後，我便把耳机放在我的耳朵，继续自己走我的路。
向上跑和向下跑，左转右转，学校很快就从我的视线範围消失了。我突然有个可怕的思想，就是在路上被兇猛的狗袭击，所以，我想抓住一些武器，好像树枝或者石头之类的东西，这是从我的学生那处学到的。我停下来，开始从地面选择合适的""武器"" ，突然，看到我的孩子们在我的後面！起初，我以为是巧遇了他们，但是当我发现他们并没有追上我，只是继续跟在我後面，我才意会到，原来他们一直在跟著我。 一定是那两个陪我走过兇猛的狗的男孩子回去告诉其他的孩子老师上山了，这可能是危险的，因为狗可能会袭击她，所以便给了这些男孩保护老师的使命 。
他们一直以一定的距离跟在我後面，就像我的保镖，完全没有跟我交谈，原因是：他们知道，当老师把她放上她的音乐耳机，是因为她希望有一些独处的时间，我们不应该打扰她。这小小年纪，能够这样细心，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他们一直在我身後慢跑，无论是怎麽累，他们只是想确保老师的安全。每当我们听到狗叫的时候，他们就追上我和环绕在我的周围。有他们在，我感到无比安全，也感到爱护。
我真的爱上了这些孩子，他们是我的小英雄。
2009年12月9日
昨天，我向学生们宣布了第一个默写测验，默写内容是我从上週一直教的新单元内的所有词彙， 默写测验定於週五，也就是後天。然而，自从我们的遊城回来後，我还没有看到他们在小休里读书；相反，在每一个课堂之间，放学以後，他们会飞奔到操场上，玩我们从城里买回来的篮球，足球，羽毛球。
今天，我把英语课的时间给他们複习，让他们可以在那时候把不懂的问我 。可是，他们都开始做自己的中文作业，好像当我的话是笑话似的。我知道，他们要赶快把自己的作业完成，是因为他们不想在放学後，回家前的那段时间，失去能玩的时间，就算是一分钟都不能放过。
我这次真的生气了，我第一次生他们的气，但是，我可是很兇呢！我告诉他们，如果这些就是我带他们去玩的後果，我不会再带他们到城里，也不会买任何东西给他们玩 。可能是残忍了一点，挺不忍心的，但是很凑效啊！他们马上回家， 操场突然变得冷清清的，真不敢相信。
其实我最担心的就是我来了村子以後，为他们带来了欢乐，也带来了不良的後果，我是怕把他们宠坏了，让他们以为学习可以是他们的其次项目。
2009年12月10日
2009年12月11日
今天默写挺顺利的，我成功地让他们知道参加考试是多莊严的事情，不应该偷看，也不应该谈话。我想确保他们懂得区分，玩的时候和严肃的时候。至於分数方面，也不算太差，在22个中，8人没有合格，但不合格当中，给我补课的那些有明显的进步。
明天我们又要进城了。有了上週的经验 ，我对这一次感到更有信心。
就这样，4位老师和一群学生，一同在游乐园过了一个愉快的下午。
对了，还有，今天，在遊乐园，我的孩子们经历了他们的第一次 － 骑木马和海盗船，这些都是每个儿童应有的权利啊！他们都欢欣鼓舞，在我为他们拍照时，我看到他们幸福的样子，听到了他们的笑声，这才是孩子们应有的表现啊！
2009年12月16日
自从我来到这里，我每天都分发糖果给那些在操场上玩的弟弟妹妹 。当我站在我的房间门口，且手中拿著袋子，他们会立即跑到我处，他们都知道是老师发糖的时间。小孩子们还太小，所以还未能用普通话跟我沟通，所以我只是教他们如何说「谢谢，老师」。现在，他们已经把这句话当成交换糖果的条件。
可是，来取糖果的孩子越来越多，今天，我竟然没有足够糖果分发给所有小朋友，我试图用手势和简单的汉语解释给他们听，老师的糖果不够分了。突然，那些有糖果在手上的小朋友把糖果分开了一半，给那些没有糖果的小朋友。我太感动了，这个情景，如果那时候我有录像机，我一定会把它拍下来，因为真的是太美丽了！
2009年12月18日
从我来的第一天起，每次我打开房间的门，手拿著桶子，他们都会跑到我处，把我手上的水桶抢过去。对他们来说，携著装满了水的桶子，从井那便走到学校，对老师来说是一项艰钜的任务，因此他们不会让我去做这事的。 2个小男孩，只用一根棍子，一前一後，便可以从水窖把一桶水带会我的房间的门口。每次我总是因为他们的帮忙感到尴尬，所以我坚持跟他们一同走过去，一路上，他们就算碰也不会让我碰到桶子。我真是一个幸运儿，有这些小天使跟我渡这些日子。
明天将是我在长坡脚的最後一天 。我记得我第一次来到这里，我感到惊讶，也很感动。今天，我的感觉还是一样，只是多了一个元素 : 我已经深深地爱上他们了。他们在我完全没有还击可能性的情况下征服了我的心。我经常猜想，到底是谁教他们成为这样美好的人，他们小小年纪，就懂得关心别人，有牺牲自己，与别人分享的精神，这些价值观是由他们的父母灌输的吗？还是因为生长在恶劣环境而培养出来？我不知道是哪一个，或者是两方面都有一点，我只知道，我从他们身上学到了很多 ，我学会了感恩和给予 — 要感恩，即使是最坏的事情 ；要给予，即使别人不给你也好。
2009年12月19日
他们都穿著我买给他们的衣服， 唱著我教他们的歌， 互相叫著我给他们起的英文名字 。他们使我相信，我在这里的逗留是值得的，虽然不是一段很长的时间，他们让我看到世上最美丽的人，他们使我坚持用爱去面对生活，完全没有偎惧。
我曾经问天父为何祂的子民要受这种分离的痛苦，祂回答我了，我也把祂的答案告诉我的孩子：老师要离开你们一段时间，这样她就可以回来，为你们带来更好的生活，但是，别忘记，她并没有离开你们，因为你们将永远在她的心里 — 这就是我过去两个月来所活的。
我小的时候，从圣经中学会了很多耶稣的故事。我学会把耶稣看作朋友，以及效法的榜样，那么我便能像他为我们所做的一样牺牲自己。但是，当我读到圣经中，耶稣在被钉在十字架上之前的那个晚上被门徒伯多禄出卖的那个章节，我发现很难效法他－被自己的门徒出卖了；也知道其他人会把他折磨至死，又匚么会像他一样只在一个角落里坐下，告诉他父亲他感到多么的恐惧？我觉得这样无私是很困难的事情，所以每一次我受到与无私的行为对待，我特别感谢天主，感谢祂让我相信，这些无私的人确实存在。
无私可以是很简单的动作，像马老师他们为我做的事情那般间单，然而，他们是从无私出发，没有其他目的。我很感谢耶稣把马先生和红坡头的其他老师送到我处来。我现在想，也许耶稣的榜样已经在我日常生活中出现了很多遍，只是我的眼睛错过了，我真的要把眼睛大大的打开，使我更经常可以看到耶稣的榜样。原来，无私并不是那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