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ena Kok's 日记 - 紅坡頭

2009年11月4日

我的第一天

昨天晚上是我在红坡头道明小学的第一个晚上，学校的床是没有床褥的硬木板床,幸好一位来学校前认识的小姑 娘给了我一张电被褥,而我把它当作了床铺，要不然我的腰骨子比现在还要糟糕啊;也幸好昨天坐了十多小时车到达这里，而累得我一躺下床便进入梦乡,但是晚上 醒了无数次,每次醒来都要好一阵子才领会到自己身在何方,感觉有点像那年初到葡萄牙留学似的 。

2009年11月5日

今天午是二年级的音乐课,我计划教他们唱一首简单的儿歌,从而看看他们对音乐的敏感度有多少，小孩子对音 乐都有一定的天赋，要慢慢培养，我认为儿童时期是认识拍子和音调的最好阶段，所以我会引领他们通过聆听歌曲和数拍子去感受拍子和音调。在珠海文华书城购 买,价值只是9.88元的儿童音乐教材辅导VCD在此时此刻真是大派用场. 我教了他们第一首儿歌《两只老虎》,原来他们已经对这首歌已熟能长，不用教 了,我有点不知所措, 当小计算机开始自动播着碟子的下一首儿歌时,我心想：冷静，还有plan B： 我发现他们对我的小计算机及计算机屏幕中的卡通动话较感兴趣, 对他们来说，这个小计算机就像从另外一个星球掉下来的殒石一般新奇。我早前所说的有关小 孩子的音乐天赋是对的，因为他们都不自觉地跟着不熟悉的歌曲唱起 来。唱了唱，时间到了,我也松一口气, 心想这几天可以多加准备plan C了.

至于四年级的体育课,我准备了一些韵律操教他们做,待他们熟练时再加上音乐配合一起。我听马太太说,他们 希望我教他们跳舞,但我看他们好像对身体动作并不感兴趣,也没很多天份,我说向左,他们向右,我说手要直,他们偏要曲,主啊!到底他们喜欢甚么?

正半躺在房间床上写这遍日 记的我,发现小朋友都在窗前偷偷看我,我走到窗前向他们微笑,以表示他们不必偷看,我可不介意他们明目张胆地瞪着我呢. 可是,我不能邀请他们到我的房 里边,要不然便没有安宁了.维持及提升他们对外来人或事物的好奇心,是我的目标之一部分,只要他们有好奇心,就会努力学习, 积极发问.

正在一些蹲在窗前偷看的同时,其他的就在操场上跑跑跳跳,多开心快活.我在想,要是他们知道外面的世界是那么多姿多 彩,便不会像现在的高兴了,可是,他们可能再过十年也无法尝到外面的先进世界是怎么一回事.....

2009年11月6日

在今天早上的二年级英语课,问及他们是否全部都买了练习本,以便可以把昨天的作业写到练习本上,虽然罗老师已经吩咐 好小朋友买练习本，以便我可以安排作业,可是,很多小朋友都没有练习本,因为没有钱买. 我数了数,有9位小朋友没有练习本,本应该可以到学校的小卖部 买9本练习本送给他们,但是,我想到,其他自己买了练习本的小朋友可能会觉得老师不公平,因 为听话的小朋友没有老师送练习本,反之不听老师话的就有老师免费赠送练习本,就这样,我赶快回到房间拿了一些钱,跑到小卖部买三十一本练习本给全部小朋 友,到付钱时,马老师说:都是一样了吧,你不用付钱,就当是学校送给他们吧!

当我拿着大迭的练习本回到监狱时,我看见他们亳不掩饰的喜悦神情，我心想： 就这样简单的练习本就能给他们带来这 些欢喜,我们这群崇尚享受的城市人还在常常怨天怨地,真惭愧.

今天马老师的太太告诉我,这里已经三,四个月没有下雨了,所以水窖的水可能不够用,我听了以后便没有勇气去提水洗我 的澡,但是,我的头皮已经开始瘙痒了,怎么办呢?还有我的那张本来就是长满粉刺和豆豆的脸呀,要怎样才能挨得过去呢?

这一切都是我想象中的困境, 但是，此时此刻我只有默默祈祷,求主赐我耐力,勇气和坚毅,助我克服这些困境.

2009年11月9日

今天四年级的英语课可算是成功了,同学们都用心学习,主动思考,而奖励的策略似乎是凑效的,口头的赞美也使他们份外用 功,我真的很高兴.感谢天主.

今天我得知有些学生因为家处于 距离学校较远的地方，所以要在学校吃午饭,每天早上的课完了后,他们便在我 们老师进餐的厨房隔壁自己亲手做饭,他们小小年纪,便要担任妈妈的角色自己照顾自己, 除了马太太一些帮助及口头指导外,破柴,起火,砌菜,洗米,全部 都是自己一手包办, 他们为了求学,除了每天大清早要从自己的家走两小时的路到学校,还要学会照顾自己的饮食,我对他们佩服之余,又很同情. 今天我 又再到他们做饭的房子看他们,真的很可爱!看见他们一大碗一大碗地把米饭放进口里,心里有一种不而其来的满足感,我想,是我抑压了的母爱发作了吧. 他们都对我说:老师,跟我们一起吃吧.我心里又有一种甜丝丝的感觉,因为我知道他们喜欢我, 我回答道:我吃了,你们吃饱一点啊!

难怪安先生跟我说:我们从说明有需要的人而心灵上得到的满足,是远超越于他们从我们身上拿到的.

2009年11月10日

今天收到了二年级的作业后便赶 快在午饭休息时给它们评分，完成后发现有三位小朋友没有提交作业， 那时候，二年级的小朋友正在上着罗老师的数学课，待下课时，我走到他们的课室门口， 向罗老师示意叫他们留步，罗老师离开监狱，我向他们问个究竟，他们都回 答说：我交了．我立即进行了点名程序，最后，没有被点名的三位小朋友才向我承认他们没有交作业，当中两个说忘记了，一个说没写好，因为家里没有笔，我真的 被气死了！我随即用不常使用的生气语调警告说：下一次未准时提交作业的同学要把作业抄写两次．

情况是这样的：小朋友每天放学后回家吃晚饭，吃完晚饭便回学校做作业和复习，直至八点半便提着电筒回家， 这样子，我并不知道他们家里的情况是怎样的，是否有妥善的环境让他们做作业和复习？家中父母对子女的学习情况又是否表示关心？这最后一点是非常关键性的， 我知道他们的父母每天都给他们一元作零用钱，而完全没有想到这一元既可用作购买练习本和铅笔，亦可用来买糖果零食，那么，只靠我郭老师一人从城那里把书簿 文具带回学校是不够的．老师和家长的相互配合是学生健康成长的必然因素，就这个问题，我曾经跟马老师探讨，他告诉我，家长的想法都是认为，老师是孩子们唯 一的监护人，他们做得好或不好都是老师的责任。我听到后感到很惊讶，我并不怪家长们有如此的一个想法，但是，必要把它改正过来。比教育小朋友还重要的，是 教育他们的父母，让他们知道知识是给小朋友美好将来的先决条件。

2009年11月11日

今天上午上了两节英语课 后，才十点多，便见罗老师忙着做饭，心里觉得有点奇怪，然后见小朋友都拥着到学校的小卖部大量购买零食，我禁不住问马老师今天有甚么大事，他回答说：今天 是师生外游日呀，你忘记了吗？我们那天吃晚饭时说好的。

我记得我们谈过这件事，但是并 没有意会到是今天啊．

于是，我赶快吃过午饭，便回房 间里执拾好背包，怀着兴奋的心情准备出发，跟小朋友一起去玩．当一切都准备妥当，小朋友都在操场上等着，突然，马太太说：还不能出发，我要给郭老师烧一点 水带上路，可是，热开水要冷却后才能放进塑料瓶，要等好一会呢，我见小朋友都着急了，便告诉马太太说：别管这个吧，未烧过的水便行了．但是她却坚持，那就 照她的吧．

就这样，正午十二时，我们终于出发了．由马老师带队，杨老师在中间，罗老师和背着儿子的马太太跟在后面， 而我则跟在全部人的后面．一边拿着照相机不断拍照，一边急急脚地追着他们 ，马太太告诉我，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外出游玩了，所以心情特别兴奋． 小朋友真的走得很快 我几乎追不上他们了．

我们开始向着斗峭的斜坡走去，先要走到山脚的小龙潭监狱旁边的小路，再越过另一个山头到达毛笔塔那个山岗．路是很崎岖 的斜坡，而且没有步行径，只有玉米田和泥地，我实在怕得要命！走了两步，连身体都蹲下来，怕因为身体太重而滑倒，再向下看，见小朋友都一支箭似的跑在下面 很遥远的那边，心想：不得了，还有好一段路，且是越来越崎岖，天主保佑啊！！！

一路上，罗老师都拖着我的手，怕我摔倒，还有我的两位四年级学生，她们都看得出，我怕得几乎哭出来了．所 以都一直慢着脚步，陪在我左右，领我走容易走的路径．我这个老师，个子比他们高大两倍，反而要她们充当我的保镖，惭愧之余，又很感动．其实，安先生早已对 我说过：在这次支教中，你不用保护小朋友，因为小朋友会保护你．他的话对现了．

好不容易到达了山脚的小龙潭监狱，马老师已经和小朋友站在路的一旁等待着我们，我一见马老师，便挥着我的 手说：不行，不行，我很怕！还有很远吗？小朋友都笑我了．

事实上，像我这些在城市长大的 人，只惯乘车和电梯，又怎能像在山区长大的小朋友敏捷灵活，看他们穿越每个山头，攀高跳远，亳不吃力，简直是一群不折不扣的小猴儿．

接着，我们到达了毛笔塔所在的山岗，在半山，我们进行了马老师精心构思的跑山比赛，我真的大开眼界，原来 小朋友可以在半分钟之内跑完半山，真是后生可畏。

最后，终于攀上了山顶，我看见毛笔塔了！我们立刻找到合适的大树荫，拿出背包内的干粮，坐在草地上野餐； 而小朋友当然是不会停下来的，他们都爬到高高的树上吃干粮，我给他们《小猴儿》的称号应该是最贴切的了．

休息了一小时后，回程了．原来，回程的路比去程的更惊心动魄，这次不是斗峭的泥沙路，而是岩石山谷！眼见 有小猴儿身手的小朋友都要由老师一个一个的抬上去，我真的怕死了，可是，向前走不是，往后又不行，唯有硬着头皮上去吧．

攀了两三座大石，往后看，经已 是两层楼房的高度，不能再看，越看越担心，想象力丰富的我开始想象自己往后堕下来的情景．．．

我向上望，终于看到了一小片蓝 色的天空，即是说，爬过了上面的那两块大石便可以走平路了，于是我继续鼓起勇气，把我的 腿大步地踏上去，就在这时，沾在大石上的细沙使我滑步，我下意识地拉住一条树枝，可是，树枝被我连根拔起，我往后堕下，这一刻，我的脑里只有一句话：爸 爸，妈妈，姐姐，我爱你们多于一切！然后作好心理准备迎接头颅撞击地面的痛楚．突然，我感到痛楚竟然走到我的屁股那儿，原来，我被一块凸出来的大石接住， 堕落在它上面，我动也不动地躺在大石上，几妙钟内手脚完全无力，当意识到自己原来依然神智不清时，泪水已经不由得地从双眼涌出来，但是，当我听见他们从上 面大声呼唤我时，我立即制止眼泪，因为我不想让他们担心，于是我便用轻松的语气大叫道：我未事，我未事．罗老师和马太太实时下来，想尽办法把我送上去，她 们一个上，一个下，又拉又托，终于把我送到安全的地面．

在继续回家的路上，我的脑子里 不停地想：天主啊，不记得从何时开始，我把我的生命交托给祢，而祢并没有把我遗弃．

2009年11月18日

这几天学校放假,我便趁机在学 校附近的弥勒走走,一来可以多认识一个云南县,二来可以为我这个支教活动做一点的结论. 但想不到的是,来到这里的第一天便开始发感冒.其实我是带着咳嗽来弥勒的,而且我带来的衣服根本应付不了弥勒这儿的两三度低温.不发病就奇了。

我在澳门的时候甚少生病,这一 回狠狠地病了一场,我想是被小孩子感染了,在村子里的小孩子几乎全部长期都带着伤风和咳 嗽上学,或许是因为他们没有水果吃而造成期缺乏维生素C的关系,而我自从来到这村子,也少吃了水果,抵抗力也因此而降低了,结果被小孩子感染了.

除了感冒,我的双腿和腰部全被 跳蚤叮满了,每晚睡觉和走起路时便开始搔痒,真是痒得要命呀！而且被叮的地方还会留着黑黑的印,多难看啊!可是,这不就是我要体会的吗?我想是的,但是, 主呀,可不可以不在双腿上留下黑色的印?我还是爱穿漂亮的裙子啊...

2009年11月19日

我已经在红坡头呆了两个星期, 是时候做一点初步总结:到底我要带给小孩子们的东西,到现在为止,他们得到了没有,若得到了,又有多少?

亳无疑问地,我要给他们的是欢乐，事实上，给孩子们欢乐的最好方法,莫过于送给他们各式各样花款精美的文 具,包括铅笔,练习本,笔记本,象皮擦等,每次我携着袋子进入课室,他们都用发亮的眼睛望着袋子,因为他们知道里面载了他们喜爱的文具.这样说,找到了他 们喜欢的东西，逗他们开心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可是,我不能引导他们把快乐建 筑在物质主义上,物质所供给的快乐不是绝对的,必需要找一个平衡，但是，应该用什么作平衡呢？

我在这个思考过程中，想起了一 幕情景:那天二年级的英语课中,我教了小朋友三个英文生字后,吩咐他们在练习本上开始把 生字抄写十遍,我逐一走到他们旁边,发现一位小朋友写错了一个英文字母，便口头改正了他，可是，他还是写错了， 我便抓着他的手教他写，最后他终于写对 了,我感到很满意,便用同一个方法教了另外两三个小朋友。突然，我发现其他的学生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而被我抓着 手的几个都表现得有点不自然。我再望望他们的手，天啊，这么的脏啊!还有他们的头发,衣服,流着的两行鼻涕,刚才我弯下身子在他们桌上写字时跟这一切都那 么接近!

虽然他们都是这么脏,但是我没有后悔接近他们;相反，我很高兴能够给了他们一些他们不常感受到，但又那么 自然的东西 一 就是身体接触。我想，他们看着我的原是因为不习惯与别人用身体接触来沟通; 或许，在家中，父母在他们脱离婴儿阶段后便忘记了拥抱他们;或许，在学校， 老师从来都没有用过这个方法教他们写字.但是，身体接触是传达感情的最凑效方 式，比千言语有效百倍。事实上,像我这样受不了污洉的人,也不自觉地用了这个方式告诉他们我对他们的着紧和关爱,或许就是我的表达被他们接收了,所以才那 样看着我吧一表达、传送、接收，全部发生在执手的一刹那，不是很美妙吗？

那个物质和快乐之间的平衡，就 是真诚的爱。作为一个教友，我常常提醒自己，我所背着的十字架，这个十字架叫我传播信，望，爱。这个世界没有东西比真挚的爱更绝对，它超越任何物质主义。 但是，并不是任何人都懂得去爱，我常常想，只有被爱的人才懂得去爱，所以，我希望通过接近他们，令他们感受到天主和我对他们的爱，而当他们感受到被爱的快 乐时，也懂得去爱他们的近人。

除了欢乐以外，我也想给他们知识，而且在他们的脑袋里播种一些好奇种子，引发他们提问，学习。或许很多人 也不知道好奇心如何引发小孩子的学习意愿。我还记得我还小的时候，我渴望能用英语跟那些在我居住的大厦居住的外国人沟通，于是我拼命学习英语,每当有英语 课时，除了特别留心外，也不断发问，课余时便阅读英文书报、看英语电祝节目、查看英语字典。几年后，我不但能用英语跟外国人用沟通，更结识了一位葡萄牙的 男朋友，多年来我们用英语沟通，互相学习。到了我十九岁时，他带我到他的家乡葡萄牙旅游，那儿我认识了他的朋友和家人，但是他们都不会说英语，无法跟我沟 通，那整整一个月我就像聋了和哑了似的。回家后我开始学好葡语，后来我再去葡萄牙，我能跟这个国家的任何人沟通，听听他们的文化是怎样，也告诉他们我的。 再过了好几年，我在葡萄牙取得了法学士学位。

其实，很多机会和可能性都是从 一点点的好奇心开始，只要这些小孩子知道在他们居住的世界外，还有很多跟他们不一样的人，说着不同的语言、有着不同的文化，就不会成为井底之蛙。
因为我不会说苗话，对他们 来说，我是从道明小学的屋顶堕下来的外星人，虽然是这檬，我不竟都是个不折不扣的黄皮肤亚洲人，跟他们根来没两橡，所以，我来了十天后他们已经没有蹲在我 的窗前偷看我了。似乎要激起他们对我的好奇心也不是想象中容易 。。。

我唯有开始多跟他说说澳门，甚 至鼔励他们来澳门看我。

我知道，他们出生在这些贫困山 区，没有户籍，不能出国，也不能找工作，根来就没有甚么选择，好像是注定要在这样的环境下渡日子，但这个也是个可能 性，将来是说不定的，他们的户口问 题总有一天会得到解决，就如过往历史上的所有社会演变 一 从世袭封建制，到工农联盟共产制、再到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 － 有甚么是改不了的？

我希望培养小孩子的好奇心，使 他们努力寻求其他选择，如果打从头便灌输那个「一辈子呆在这儿放牛和采玉米」的思想，就是抹杀了他们的选择，而教育就是迈向更好将来的踏基石。因 此， 他们必须要上学求知识，随时装备好自己来迎接种种挑战。

2009年11月26日

还有几天我便离开这里，到长坡脚道明小学了。虽然我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未能彻底改善他们的英语水平、我预先 订下的目标己经达到，二年级的学生已把２６个英文字母及词汇都学会了，且发音清晰标准；我对四年级的要求则比较高，这段日子我不断教他们英文语法规则，他 们都用心聆听。虽然我知道，在我离开他们以后，我所教的一切他们都会置诸脑后，我的目标只是为他们将来有机会深入的在今天作介绍，当然也希望他们在再次碰 到这些语法课题时，想起我这个从澳门来的英语老师。

27 November, 2009

I almost forget...these people who have lived with me during this month, are not catholic like me, since they have been so kind to me even though they don't know me for a long time. Mr. and Mrs. Ma, Ms. Lo and Mr. Yeung, all of them turn my experience here in Hongpotou more meaningful. I am glad to have met these fellows whom I seldom meet in the cities. I am really grateful for what they have done for me during my stay in the school, especially Mr. Ma, who took care of all the details in my daily life, like collecting water from the well for me and taking me to and from the bus station by his motorbike every weekend; he also organized the excursion day, so that my memory will be enriched with the happiness of this day. I imagine how much trouble I have given them for taking care of this ""down town girl"" during the whole month.

When I was little, I learned many stories of Jesus from the Bible. I was taught to take Jesus as a friend, as well as an example to be followed, so that I would sacrifice myself for the others, just like he did for us. But when I came across the chapter where Jesus was betrayed by Peter in the night before he was crucified, I found it very difficult to follow him. After being betrayed by his own disciple and knowing that the others would torture him to death, how could he just sit down in a corner and tell God how much he was afraid? I found it very hard to be so unselfish, so every time I am treated with unselfish act, I am especially grateful to God, for letting me believe that these unselfish people do exist. Unselfishness might appear in simple acts like what Mr. Ma and the others did for me. Yet, they are unselfishly done, without second intention. I am grateful that Jesus has sent Mr. Ma and the other teachers of Hongpotou to me. Now I wonder, maybe Jesus has appeared to me as an example many times in my daily life but I just overlooked. I need to keep my eyes widely opened, so that I can see Jesus more often as example. After all, to be unselfish is not that hard.